第(2/3)页 贾赦喜滋滋乐道:“琮哥儿,快,叫铁牛打点行装。 你换好衣服,马上去宛平县拜见。 院试过了就是秀才、就是生员,不是要举行簪花礼么? 当年你珠大哥、东府的老爷考中秀才。 这些礼数规矩,我还是记得的。 还要拜孔庙,学政还要安排你在哪儿就学.......” 说罢又转头对邢夫人道:“你叫人拿点银子,噢!不是..... 琮哥儿的那一千两银子不是取回来了么? 你索性都拿去用,记得给三位座师送点好礼。” 贾琮微笑着点头,心里有些无奈,那一千两早没个影儿了! “去了你再赶紧回来,我们这边一定要大摆宴席! 送贴请客!该请的、能请的,都一道请过来!” 贾赦老怀大慰,只顾发号施令,把这项任务全交给邢夫人去办。 乡里乡村的若是有人中了秀才,那家人必定大宴全村! 连县里也会派人来庆贺,甚至县令亲自掏包大摆宴席也是常有的。 贾赦早有思量,准备杀猪宰羊地贺喜。 大大方方的涨脸一回!风光啊!光宗耀祖啊! 邢夫人挪挪富态的躯体,陪着笑脸:“老爷,第一个合该请的是南城的秦郎中。 那才是琮哥儿正正经经的老师,还有学里的太爷。” “嗯,这些事你着实去办就成。”贾赦捋着胡须点头。 心思却飘向了后宅,他决定待会要三英战吕布。 狠狠的输出一番,方能表述如此喜悦之情。 贾琏垂丧着头,心里有点不是滋味。 我当初为什么就不下决心去考呢? 不然也能像这般风光一回,得父母心。 王熙凤全程默不作声地挂着笑脸。 丹凤眼逡巡了红光满面的贾琮一圈。 愈发气得牙痒痒、不满、妒忌、冷然。 种种负面情绪,才下眉头又上心头。 真真是个打翻了山西的老陈醋。 酱、辣椒、胡椒,五味杂陈乱搅一通。 王熙凤从不拿正眼瞧过赵姨娘、贾环、贾琮这些人。 生来就高贵,也自以高贵示人。 况且,她是个争强好胜、最爱争闲气的性子。 最近几个月的闲气,时常发在丈夫贾琏身上。 连带着他们夫妻之间的闺中情趣,都不似以前那般快活了。 贾琏、王熙凤初生矛盾,自从王熙凤不再管家。 便开始唠叨、管起丈夫来。 除了外出办事。 贾琏可谓处处受限,再难有以前那般潇洒快活的日子。 长久以往。 贾琏也开始厌恶起王熙凤来,只是不表露在外。 但有些东西压抑的久了,终究会爆发。 他们夫妻二人的同舟共济,也终究会演变成同床异梦。 最终的结果无非是同室操戈:“一从二令三人木”是也! 平儿盈盈来到贾琮面前,福礼恭贺,笑容洋溢。 她穿金戴银、花容月貌。 既有通房丫头该有的礼数,又不失成熟味道。 “琮三爷真是给咱们涨脸了,等再次回来,必封礼物赠送。 我看礼物还是封上‘状元及第’才吉祥。” “平儿姐姐客气了。”贾琮微笑还礼。 他没有任何一点趾高气扬或者得意洋洋的态度,依旧平易近人。 平儿心道:“这位小爷早已大变样了。” 三春也齐齐过来大房这边请安、祝贺。 先祝贺大老爷、大太太,再祝贺贾琮。 都说等贾琮回来,定有礼物相送。 至于贾母、王夫人、贾宝玉那边的反应。 贾琮就不得而知了,估计要等回来之后才知道。 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! 贾琮面见完一圈,又去忙宛平那边的繁文缛节。 出西便门,驱车登上官道,车厢颇闷。 一直打着轿帘子,同知厅大门两座石狮子前。 主仆三人下马。 贾琮头戴方巾,雀顶蓝袍。 临时赶做出来的衣衫,尺寸小些。 他虽不喜这身显眼的装扮但院试案首得这么穿。 一路不乏宛平民众围观。 “贾案首”、“贾神童”,呼声一片。 经过河道治理、罗秀才两件事。 贾琮在宛平民间的人气、名望很高。 尚有新生秀才方巾蓝袍、三三两两地过来。 要参加簪花宴,几个生员见了贾案首。 主动上前来打招呼,同辈序齿,称他为师弟。 若是不同辈,一般不序齿。 即便是八十岁的童生,见了十八岁的进士也得称前辈。 科场的论资排行观念挺重。 “恭喜贾师弟,势如破竹顺利拿下小三元。” 涿州张冇才酸溜溜地恭贺道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