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早就知道,那你还去隔壁小学看莫斯年?”更甚至是,带着苏楠一起陪伴出行? 楚笑信震惊于他的反应和所作所为,他又如何能这样坦然接受,楚笑信无法明白,“你还真是大方,一点也不气恼。是他们的妈妈,抢走了你的爸爸。” “能被人抢走的,会去别人那里,那只能证明本来就不属于自己。”莫征衍动了动唇,低声说道,“既然本来就不是自己的,为什么还要气恼,太麻烦了。” 虽说他成绩优异聪慧过人,可实质上莫征衍的确是个懒散的人,这一点楚笑信和骆筝都能证实。 然而当下,楚笑信听见莫征衍这么说,却是这样力不从心。 他们都没有办法改变,改变这一切,不管是他,还是自己,又或者是莫斯年还是苏楠,他们都不过是大人们被安排的玩偶,就像是一颗棋子,他们想要摆在哪里就摆在哪里。 “就算是这样,你为什么还能做到这种地步。”阳光刺目,楚笑信眯起了眼眸询问。 手臂靠着天台的地面,头正仰着面对天空,莫征衍却是幽幽道,“不然呢。” 不然呢。 这个问题也定格于楚笑信心中,不然还能怎样,不然还能如何。是排斥抗拒,还是指责谩骂,又或者是冷眼以对,却似乎都不能够。所以,不然呢,不然还能怎样,不然还能如何。 他早已经选择了妥协选择了接受。 正如自己一样。 那一日后,楚笑信突然发觉自己和莫征衍是如此的相似。更在久而久之中,发现了更多的相似处,比方说是为了母亲。 楚笑信为了母亲,可以听从父亲的一切安排,莫征衍同样为了莫夫人,听从着莫伯伯。 在长期以往的观察后,渐渐长大的楚笑信突然明白,莫征衍之所以会这样照顾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妹,除了是血亲之外,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,那就是因为莫夫人。 傍晚放学,楚笑信去了莫征衍家中,他们要研究新的昆虫标本。兴冲冲的回去后,两人便一起上楼去,楚笑信也是要去问候莫伯伯和莫伯母一声。 那是练舞房,房间里传来了乐声,门没有完全关上,只是轻轻的掩着,透过那缝隙瞧见了莫夫人独自起舞的身影。她摆正空空的手势,好像是轻轻抚着谁的肩头,一个人随着音乐在起舞。 莫夫人的身姿漂亮,更是婀娜,舞步也是潇洒,但是那空摆的手势,却是看着一种落寞萌生。 楚笑信没有出声,还是莫征衍敲了门,“咚咚”声打断了舞步。 莫夫人停下,招呼他们进来,“笑信,留下来吃饭吧,一会儿我打电话告诉你母亲一声。” “好,谢谢莫伯母。”楚笑信回道。 等到和莫征衍一起来到书房,楚笑信拿起放大镜研究那标本,“这种昆虫真可怜,长大了之后做成标本才值钱,所以一长大就要面临死亡了。” 他正是探讨着眼前的标本,却是得不到回应,楚笑信扭头去瞧,发现莫征衍也正是盯着那死去的昆虫,他自言自语的说,“快点长大就好了。” 当莫征衍说这句话的时候,楚笑信还不曾完全真正懂得。 当天夜里,楚父前来接楚笑信回去,听到父亲前来,楚笑信立刻下楼去。在那花园里,远远的他听到了父亲和莫伯母的谈话。 “别人一打电话过来,他就要赶回去,他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。”那是父亲的声音,那口中的他,楚笑信听出来了,所指的人是莫伯伯。 莫伯母背对着自己,听见她说,“她病了,他也是该去,纪念日什么时候庆祝都可以。” “你!”父亲忽然像是很气愤,“你一心一意为他着想,他却是不领情!” 这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,后来就被打断了,因为莫征衍也来到了花园里,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,楚笑信也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。 有关于莫征衍那句“快点长大就好了”的话语,楚笑信依旧不曾领会。 却是当母亲因为生日,楚父远在国外的时候,莫征衍前来祝贺,楚笑信突然顿悟,他情不自禁说,“要是我能快点长大就好了。” 快点长大吧。 长大了就能处理公事,长大了就能代替父亲去照顾事情去照顾那些人,长大了就能独挡一面,就能让父亲留下来,就能让父亲时时刻刻陪伴在母亲身边,就能不再让她一个人。 这一刻,楚笑信才顿觉自己和莫征衍所为一切竟然不过是同一个目的。 忽然的心领神会,让他们相识一笑。 如果说在从前所有的意识里,楚笑信都认为父亲是因为金钱权位让他争夺久远总经理,那么当他偶然间看见了一双珍藏的高跟舞鞋,许许多多串联了往事就浮现了出来,那些疑问犹如蝴蝶全都扑面而来。 原本这双舞鞋是放在楚父的书房里,却是后来,出现在了莫夫人的脚上,是莫夫人穿着舞鞋在跳舞。 这个世界上可以有无数双一模一样的鞋子,可这绝对不是凑巧。 当楚笑信看见莫夫人翩然起舞的舞鞋,又让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。 母亲会跳舞,但是她并不善于跳舞,舞艺只是母亲应酬宾客时候的陪衬品。对于舞鞋,母亲不过分挑剔,也不喜收藏。他方又惊觉,原来这双鞋子的尺码,也并非是属于母亲的鞋码,而是原本就属于莫夫人的鞋码。 只是那双舞鞋,莫夫人只穿过一次,后来不知怎的,又出现在了楚父的书房里,重新回到了这里。楚笑信不禁猜想,大概是莫夫人没有收下。 后来,原本不曾关注过的事情,都在楚笑信的细心观察里洞悉而出,更让他了解到有关于他们的一段过去。 莫夫人和父亲曾经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,父亲曾小心翼翼守护在莫夫人身边,那青春纪念册父亲还好好的收藏着,特别是有关于莫夫人的照片。 父亲买下了港城一家叫做红磨坊的歌舞表演厅,他却没有带着母亲去那里看过一场表演。从来,他都是一个人去,又一个人回。再后来,红磨坊的生意每况愈下,最后就歇业关门。可即便是这样,他也没有肯变卖转手于他人。 第(2/3)页